初步整治的黃泥場浜
未經整治的黃泥場浜
●秀那河
黃泥場浜,位于海鹽縣西塘橋鎮劉莊村,屬于村級河道,總長約850米,東部與東白洋河相交。劉莊村共有22條村級河道,黃泥場浜位于村莊北部,隔開了劉莊村與青蓮寺村。
吳衛明是劉莊村的女婿,同樣他所有的海鹽眾信電子有限公司也是劉莊村大的企業,他與住在黃泥場浜岸邊的姑娘相識、相戀、成家、立業,也見證了曾經的親水河道如何變為讓人避而遠之的垃圾河。這份對黃泥場浜難舍的情感讓他主動擔起“河長”一職,出錢出力,親力親為,只為了重現曾經的“家門前的那條河”。
讀者馮永峰來電:
我從小就生活在黃泥場浜旁邊,但是我對清澈的河道只有短暫的幾年記憶,那時候到了夏天晚上小伙伴們就會在河里游泳、抓魚,河里有黑魚、鯽魚,是快樂的童年時光。
到了我讀初中的時候,村里養豬的人家開始多起來,明顯感覺到河里的水開始發黑發臭了,淤泥也多了起來。以前還經?吹酱笕嗽诤舆吪_階上洗衣服、淘米,慢慢地,去的人少了,臺階都被岸邊的雜草蓋住了,缺少人修理以后,臺階變歪了,河岸也塌了下來。
原來我們家里養了100多頭豬,豬舍有300多平方米,現在都拆完了,污染少了再加上河道治理,水又變得清澈了,真的希望能像小時候一樣重新在河里釣魚、游泳。
●水之變
青春記憶的河:
曾見證他們的愛情
在今年69歲的李阿士記憶里,黃泥場浜就是每天生活的一部分,是溫暖的色調。早上晨曦微露,河邊就開始有了敲敲打打洗衣服的聲音,東家長西家短的一天農村生活從這里開始;中午要燒飯了,抱著淘米籮來到河邊淘米、洗菜,炊煙裊裊升起;傍晚是孩子們開心的時刻,年紀小的被爸媽拖到了河里,一陣揉搓拎上岸一個囫圇澡就洗好了,年紀大的抱著家里廢舊的輪胎,一個猛子扎下去,是開心的戲水時光。
而在吳衛明的記憶里,這條河則是“玫瑰色”的,那是關于青春與愛情的記憶。他從小生活在距離劉莊村約2公里的永寧村,上世紀80年代的他到了找對象的年齡,從長輩的介紹中得知,有一個住在黃泥場浜邊的姑娘也到了婚嫁的年齡。
從相識、相知到相戀,他們的故事從黃泥場浜開始,波光粼粼的河水,他倆在河邊漫步,感情在時光中升溫;從結婚到生女,如今兩個女兒都已長大,故事仍一直在河邊延續,只是河水已難現曾經的清澈。如今一年中大部分的時間他住在劉莊村,在這里生活,在這里創業,這里的河就像家庭的一員,見證與陪伴著彼此。
“哭泣”的河:
鴨子都能從河面走過
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村口的那條小河從大家都想擁抱它,變成了所有人都避而遠之?劉莊村黨總支書記萬金觀從小在這里長大,“1985年后河水不再那么清澈了。”他告訴記者,那時候主要就是生活污染,由于環保意識薄弱,不少村民會把生活垃圾傾倒入河。
同時,農業耕作方式的改變也給河道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變化,早期河里的河泥都會被挖出來用作田里的肥料,河道每年也能得到定時清理,但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田里不再需要河泥肥料了,隨著歲月的積累,河床被逐步抬高,村里又缺少資金用于清理河道。那時的河道是什么狀況呢?有不少村民形容“連鴨子都能從河上走過去”,狀況嚴重的時候,不少河道干枯了,河上可以走人。
如果說1985年到2000年生活污染是主要的污染源,生豬養殖帶來的污染則是2000年之后主要的污染源。村里的生豬養殖規模不斷擴大,以前每家每戶都會養上一兩頭,養豬效益好了,村民們的積極性也提高了,散戶們每家會養上四五頭,多的人家會養上七八十頭。劉莊村是海鹽生豬養殖的大村,高峰時期,全村養殖的母豬就有3500頭,違建豬舍14萬多平方米。
黃泥場浜邊,僅劉莊村生豬養殖戶就有30多戶,養殖了250多頭母豬,另一邊青蓮寺村也有20多戶養殖戶。豬糞被直排入河,河道也在發出自己的無聲抗議。李阿士一家那時候也養了3頭母豬,河水開始慢慢地變黑發臭,李阿士的生活也開始遠離河道,洗衣服、淘米都是用井水或者自來水。
改變中的河:
企業家治水不含糊
黃泥場浜成為劉莊村污染為嚴重的河道。
治理迫在眉睫,然而劉莊村共有22條村級河道、2條縣級河道、3條鎮級河道,總長19.3公里,治理任務繁重,資金需求壓力大。“村里有不少企業,企業家能否來挑擔子?”萬金觀提出了這樣的想法。
作為村里大的企業,今年3月,吳衛明主動擔起了黃泥場浜“河長”一職,“我老婆和丈母娘一家都住在河邊,我對這條河是有感情的。”
污染在河里,治理在岸上。治污的第一步就是要清理河道兩邊的違章豬舍。吳衛明幫著村里做養殖戶的思想工作,“先易后難”,吳衛明先給自家人做工作,丈母娘一家都很支持,主動拆除。到了后面的“難點”,他也碰了不少釘子。吳衛明和村里一次次上門做工作,難點被一一攻破,截至6月30日,養殖戶違章豬舍全部被拆除。
豬舍拆完了,但整個河道的治理還是猶如一團亂麻。河里有著五六艘沉船需要打撈上岸,同時還堆積了2米多高的淤泥,岸邊是行人無法通過的雜草、枯死的樹木,成本一核算,單淤泥就有7800方,清理淤泥每方費用為14.8元,包括淤泥清理加打撈沉船的費用就需要13萬元左右。
除了50%的財政補貼,仍有一大塊資金缺口無法解決,“缺口的錢我來承擔,我預算了10萬元錢,除了淤泥清理和打撈沉船,也要把岸邊的雜草都清理好。”吳衛明給村里吃了顆“定心丸”。除了短期的治理,更要注重長效的河道保潔,“現在村里聘請了保潔人員,但是肯定顧不過來,這里河邊生活垃圾等一定要定時清理,每兩天弄一次,如果不搞好就會重新污染。”他向村里提出等河道治理完成,將由他出資聘請一名專門的河道保潔員,每年支付兩三萬元的人工費用。
6月底,違章豬舍拆除完成,工程施工開始了,每隔一天,吳衛明就會到工地現場去看看,就像經營企業,他這個“河長”一點也不含糊。昨天,頂著烈日,記者和吳衛明來到了黃泥場浜,目前超過1/3的河道已經完成了清淤和沉船的打撈。而在尚未完成治理的部分,還能看到曾經的影子,河道上滿是綠色的浮萍,沉船、破敗的樹木顯示了長久以來的無人問津。
而在治理完成部分的河道兩旁是綠油油的莊稼地,河岸開始顯現了初的形狀,河水在陽光下映出了粼粼波光。吳衛明欣喜地告訴記者,曾經魚蝦絕跡的河道里終于重現了魚兒歡游的場景。
●記感悟
身在江南水鄉,每個人記憶中都有“家門前的那條河”,每條河都牽動著難舍的鄉愁,家是每個人心底柔軟的部分,河流的哀嚎讓世代依水而居的人們不再沉默,正是對于美好環境的期盼喚醒了群眾治水的主體意識。
治水并非職能部門“孤軍作戰”,“河長”履職,全民參與,才能形成合力治水的互動機制。合力治水需要每一個身份角色主體的參與,吳衛明是“民間河長”的代表,他有著屬于自己身份角色的優勢,在他看來,辦企業產品要過關,河道治理同樣如此,不要含糊治污而要質量過關,不只追求短時水清岸綠,更要長效保潔。
“河長”不是官職,但卻是一份責任。對于“民間河長”們而言,有了這樣的身份,他們能夠更方便地與政府部門溝通,推動治理工作的開展。我們也期盼著,能有更多像吳衛明這樣的民間治水主體參與其中,從被污染者成為參與治理的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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